11月10日晚，深圳大运中心游泳馆的电子屏亮起最终成绩的那一刻，观众席上的欢呼里混着点“不一样的情绪”——男子400米自由泳决赛，22岁的山东选手张展硕以3分46秒12冲线，摘得十五运会游泳项目首金；“00后”浙江小将潘展乐拼到第五名，而34岁的老将孙杨，以3分48秒57的成绩拿到第六名。
上午的预赛里，孙杨和潘展乐刚好在同一组。当潘展乐以预赛第三的成绩率先触壁时，孙杨在后面保持着节奏，最后以预赛第八名的成绩“擦边”晋级决赛。小组赛结束后，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泳池的人——扶着泳池边的瓷砖慢慢站起身，转身朝着看台上喊着“孙杨加油”的观众深深鞠了一躬。这一幕被镜头捕捉到，赛后在社交平台上被网友标注为“今天最破防的瞬间”。
“2008年我第一次进奥运会前八，那年这些00后小将才刚出生。”孙杨指着身边的潘展乐笑，“你看，泳道里不只是比谁游得快，更是看着新人一步步接棒。”他的手指还肿着——赛前400米预赛后，手胀得连毛巾都攥不紧，“中指弯一下都痛”，但决赛枪响时，他还是咬着牙跳进了泳池。“辛苦归辛苦，但值得。”他摸着手背的肿包，声音里带着点哑，“观众喊我名字的时候，我觉得所有汗水都热乎了。”
决赛结束后，孙杨和潘展乐在泳池边碰了碰拳。作为浙江队的“老大哥”，孙杨拍了拍潘展乐的肩膀：“下次把我带领奖台上去。”潘展乐笑着回：“杨哥，我先帮你占个位。”这一幕被记者拍下来，成了当晚赛场最暖的画面——没有名次的高下，只有游泳人之间的“传接”。
其实早在上午的男子4×100米自由泳接力预赛，孙杨就已经“拼过一轮”。作为浙江队第二棒，他带着队友以小组第一晋级，赛后他说：“不管是个人项目还是接力，只要队伍需要，我就上。”关于“坚持”，他说得很实在：“我想站领奖台，不是为了自己的牌子，是想让大家看见——游泳这事儿，爱多久就能拼多久。全民健身不是口号，我们这些老选手得先动起来。”
赛场上的水花散了，可故事还没结束。张展硕的首金是“新生的力量”，潘展乐的第五是“成长的脚印”，孙杨的第六则是“坚持的注脚”。这场400米的泳池大战，比的是速度，传的是热爱，接的是游泳人的初心——就像孙杨说的：“泳道没有终点，只有接着游的人。”
看台上的观众散了，可泳池里的水还在晃。有人说“孙杨老了”，可他却用行动证明：“老的是年龄，不是对游泳的热乎劲儿。”而潘展乐们的冲劲，又让大家看见：“游泳的火，从来都没灭过。”
这一晚的泳池，比任何时候都亮——因为里面装着两代人的热爱，装着“不放弃”的劲儿，装着“传下去”的初心。
